2009-04-29

我們無處安放的青春‧台版序

給台灣的朋友

一向都不覺得自己有敘述天賦,倒是有些敘述障礙。因為障礙,處女作而且是長篇,花的時間格外長。

從大學裏最初的構思、男女主人翁的名字到真正開始寫就用了我八年時間,寫作花了兩年。修改、出版也用去兩年。拍電視劇又是兩年(2005年1月賣出影視改編權)。我想,等臺灣讀者看到這本書,最快也到2009年了。

總之,這本小說很不幸地涵蓋了我整個青春期。故事其實並不複雜,關於愛情、也關於成長,背景是上世紀九十年代,一個女生從19歲到29歲,她走過的路、遇到的人......

我們說青春是最輕的、又是最重的。輕,因為愛幻想因為沒經驗;重,欲望比較多。

我是念中文的,古文卻並不好,不過《詩經》的「溫柔敦厚,哀而不傷」,中國古典詩詞的意境與意象,還是受教至深。寫小說,有時對傳統敘事節奏感覺不耐煩,就按詩的節奏去寫。

書中有一句:「春到深處不見了,我也漸漸地習慣了沒有你的日子。」

我總覺得是從「城春草木深」那裏來的。

還有電影,電影敘事的簡潔跳躍,強調畫面構圖,在我的敘述裏也看得到。

大約——這個時代的寫作者,鮮有不受影視媒體影響的,甚至動漫(卡通影片)。

這都是因為敘述上有困難,或者說得好聽些,有新的要求,不得不另闢蹊徑。近日重溫了一下台灣作家白先勇先生的大部分中短篇,也看朱天文女士的兩篇少時佳作《小畢的故事》、《安安的假期》、好極、讓我再一次領教什麼是敘述的天賦。


呂挽
2008.10.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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